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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长线钓大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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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汐上了车之后,看到手机提示电量低才想起来,充电器在床头忘了拔了。
回去拿,进门时正好看见周闲倾身‘吻’霍文菲,从她的角度,两人像是在接吻。
脚步僵在原地,她愣了几秒,又退了回去。
车里,秦时曜正在给闻琛打电话,“如果你喜欢的女人,为了她喜欢的男人伤神,你会怎么哄她?”
闻琛正跟合作伙伴喝酒,听到这话嗤笑一声。
“为别的男人伤神?好办啊,直接亲上去,粗暴点,让她没时间去伤神,你......”
话说到一半,闻琛突然顿住,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,酒都醒了大半。
“不对啊,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?是岑汐吗?岑汐有喜欢的人?所以她名花有主了?卧槽!兄弟你不能知三当三啊!”
秦时曜冷笑一声,“知三当三的不是你吗?”
闻琛一噎,气急败坏,“我他妈说了多少次,老子不是知三当三!我那情况特殊,我......喂?靠!又挂电话!”
秦时曜倒不是故意挂电话,他是见岑汐上车了,所以才挂了。
“充电器拿上了?”是不是太快了?
刚问了一句,秦时曜突然发现岑汐脸色不对,“怎么了?”
岑汐脑子里回荡着周闲吻霍文菲的一幕,讷讷的开口。
“喔,没事,就是突然想起来,那充电器已经坏了,没有再去拿的必要了,丢了算了,回头再买一个。”
明显话里有话。
秦时曜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,见她小脸苍白,也没多问,提醒她系好安全带,岑汐像是没听见,靠着座椅目光略显呆滞。
听到的,跟亲眼见到的终归是不同的。
周闲刚才亲了霍文菲。
挺好,他幸福就好。
秦时曜见她迟迟没有反应,凑过去给她系安全带,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,岑汐觉得痒,低头,秦时曜察觉她的动作,抬头。
唇瓣正好碰上。
四目相望,车厢里,寂静蔓延,只乱了节奏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。
岑汐怔住,意识到两人的零距离时,方才还苍白的小脸瞬间爆红,脑子里周闲和霍文菲的身影也荡然无存,猛地伸手推了秦时曜一下。
秦时曜顺势坐回座位,她力道不算小,他的后脑勺在车窗碰了一下,发出一声闷响。
岑汐有些慌,“对......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秦时曜揉了下后脑勺,宽慰道:“不怪你,是我自己没坐稳。”
说完,又认真的解释了一句,“我刚才是在给你系安全带,没想到你会突然低头,如果让你不舒服了,我道歉,对不起。”
他确实有考虑闻琛那个‘亲上去’的建议,但还没想好怎么不动声色的亲上去,刚才那个吻,确实是意外。
他自己也没想到。
岑汐低头看看已经扣上的安全带,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冲动了,未免有些尴尬和懊恼。
“没有不舒服,秦总您不用道歉。”
秦时曜见她脸上只剩愧疚和懊恼,没了刚才的失落和颓然,暗暗松了口气,又有意无意的开玩笑。
“岑汐,你亲了我两次了,你还挺会追人的,不过如果下次你吻的深一点,我可能更容易心动。”
岑汐:“???”
这意思刚才她主动?那不是意外吗?
岑汐觉得越解释越像掩饰,索性不解释了,因为这个误会,她心情放松了不少,就忍不住回嘴了一句。
“主要我这个人热情起来太热情,我怕吓到您,怕您觉得我是女流氓,所以温和一点好。”
秦时曜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,闻言,脸上有朦胧笑意。
“嗯,那你还挺聪明。”
岑汐疑惑,“聪明?”
秦时曜点头,“嗯,我喜欢你这样的节奏,从前想追我的那些,就是太热情太不知遮掩,我很反感,看一眼就烦。”
他看岑汐一眼,“所以我说你聪明,你这种细水长流,放长线钓大鱼的方式正好合我胃口,如果刚开始你就扑上来,就算你是我妹的救命恩人,我也只会给你钱了事,不会把你招来公司。”
岑汐:“......”
放长线钓大鱼?她没这想法啊。
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聊了,他这种自恋的思维她快招架不住了。
岑汐琢磨着怎么转移话题,就想起刚才的事。
“秦总,我刚刚抱你,其实是利用了你,因为我觉得霍文菲挺怕你的,所以……对不起。”
她诚实的道歉,秦时曜目视前方,嗓音低沉,“看出来了,不过,”
他顿了下,似不经意道:“你怎么会跟霍文菲结仇?”
岑汐把目光转向窗外,声音沉闷,“有点私仇,您能别问吗,我不太想说。”
“好,我不问。”
………
名景河湾,就在世融大厦的斜对面,过个马路就是。
听说这里只有8幢精装修高层住宅公寓,最小的户型是4室,寸土寸金的地方,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软性服务,都是极致。
有人说这里千金难求,因为这里只供给在世融大厦工作的有钱人,岑汐只是听说过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车子一直驶向地下停车场,是一梯一户,秦时曜拉着行李箱在前,岑汐紧跟其后。
电梯停在七层,秦时曜刚把门打开,里面就有一只红棕色泰迪犬冲过来,秦时曜揽着岑汐的腰一个侧身,抬脚就把门踢上了,狗脸撞在了门上,汪汪直叫。
惊魂未定的岑汐:“......”
秦时曜揽着岑汐往旁边走两步才松开她。
“来福性子野,喜欢出去玩,你以后出门的时候,可以先把它关起来。”
他背对着岑汐,半垂着眉,冷冷的看一眼缩在门脚,可怜兮兮哀鸣的来福,然后借着放行李箱的动作,与它保持四步以上的距离。
被嫌弃被造谣的来福:“......”
它性情温顺,才不野,它是喜欢出去玩,但从来不乱跑。
“汪——”
低低的呜咽带着控诉,又不敢惹秦时曜,来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,只觉以后的日子没什么盼头了。
岑汐见它耸拉着耳朵趴在地上,觉得又可爱又可怜,走过去,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,来福察觉到她的善意,往她跟前挪了挪身子,岑汐笑着把它从地上抱起来。
“来福,这名字倒是有趣。”
高冷如秦时曜,竟然会给狗取这样一个有年代感的名字。
秦时曜去给她倒了杯温水,回头见她抱着来福,且那不知死活的狗还特享受的在她怀里蹭蹭,眉眼冷下几分,很想把狗丢出去。
“其实它是我母亲捡来的,我母亲看到它拖着受伤的腿躺在路边,就过去救它,正好躲开了一辆刹车失灵的货车,所以就给它取名来福。”
这是真事。
也是因为这个,纵然秦时曜很讨厌狗,也纵容着来福在家住了多年。
他对狗毛不过敏,但很讨厌屋里到处飘着狗毛,受不了,若是其他狗,他半点不能容忍,来福是个例外,毕竟它算间接救了母亲一命。
所以,嫌弃是真嫌弃,会养到它寿终正寝也是真。
岑汐顺着来福的毛发,微微弯唇,露出瓷白精致的牙齿。
“那还真是个有福气的狗。”
她也跟着沾光了,这可是妥妥的财神爷。
来福察觉到她对自己的喜爱,伸出舌头要添她的脸,秦时曜大步迈过来,冷着脸把那色狗抱过来,随手扔在沙发上。
“先不管它,我带你去看看房间。”
他从桌上端了水递给岑汐,示意她跟自己上楼,岑汐接过杯子,看一眼蜷在沙发上瞪着两人却不敢再靠近的来福,总觉得秦时曜对它很粗鲁。
嗯,好像不是很待见,有点嫌弃?
这像是会花一万给自己宠物请保姆的铲屎官?
感慨间,秦时曜已经带她到了二楼拐角的一个房间,一个客房,比沈小娅住的主卧大了两倍,屋里很整洁,干干净净,两米的大床,有书桌有衣柜。
“你住这里,被褥和四件套都是新的,你再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,或者缺什么。”
秦时曜声音温润,说完又加了一句,“你要照顾来福,还要上班,必须休息好,所以要住的舒服,有任何想法或者要求都可以说出来,我都会满足。”
岑汐再次感慨,老板真好。
因为太晚了,所以秦时曜并没有留太久,该嘱咐的嘱咐好,又给她录了指纹,出门换鞋的时候,顺便提醒了一句。
“冰箱里的东西和电视柜里的零食,时间长就放坏了,你帮我解决,另外,九点上班,我一般是七点半遛来福,遛半个小时,它也习惯了这个时间,如果你方便,可以延续我的习惯。”
夜色深沉,秦时曜刚从电梯出来就给霍文煜打电话。
“我上次让你警告霍文菲,你怎么警告的?她没长耳朵还是你说话太温柔?”
霍文煜连续忙了几小时,刚吃上一口热乎饭,“什么意思?她又找事了?”
秦时曜把今晚的事跟他说完,暗沉的眸底波涛汹涌。
“你要是搞不定,我来处理。”
霍文煜放下筷子,冷峻的轮廓透着一丝危险,“我知道了,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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