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“不是妖怪?!”这下不单单叶伤槐,众人都惊诧十分。
这时,那瘫在地上的那团白花花的肉,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。
丁以文惊诧地看着那背对自己的人快速拿过脚边的一张黑皮,往那赤身裸体上一披。虽不知这是要做什么,但……
但,方才那个背影看起来,好像……
有些熟悉!
还不等丁以文细想,就见趁大家分神从隶持之遮挡中探头出来的叶伤槐惊叫一声:“哎呀,他要变身逃跑了!原来是只老鼠精!”
众目睽睽之下,只见那张黑皮与那白花花的肉呈现一种诡异的状态。之所以说诡异,是因为,那黑皮已经披在那人的头上和背上。所以,那原本未着寸缕的肥胖男人,他的头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老鼠的脑袋,他的脖子贴着黑皮的地方转瞬间就长出了一层黑厚粗长的毛皮,并且从脖子往下,迅速覆盖全身……
他的一双手,已经变成了细长的鼠趾。他的身子拱了起来,慢慢伏在地上,就像任何一只普通的老鼠一样。只不过,他是那些普通老鼠的几十倍大。
看,他的腿,也在变化,变成老鼠的后腿。一条细长的黑尾巴正在快速地从后腿间长出来。
长啊长啊长……
那黑尾巴长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……除了……
一道冷光从众人面前蹿出,只一眨眼的时间就蹿到了那还差一点就完全蜕化的大老鼠面前。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中,一剑直插!
“啊!”大老鼠也吓了一跳,想也没想往边上一跳。
那是一把通体晶透如冰的剑,剑气冷寒,尖锐的剑尖擦着大老鼠的脚趾插进地面数寸。然后又猛地抽了出来,剑身一转,直冲大老鼠的新位置。
“嘶!”大老鼠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嘶!”叶伤槐也倒抽一口凉气。
叶伤槐默默缩回身子,利用隶持之的隔挡,避开那柄剑。叶伤槐忍不住抬眼去看面前的人。
剑如其人!隶公子给人的感觉最初也是如这柄回旋剑一样寒意十足!不过……
叶伤槐耸耸肩。接触久了,就知道人比剑好太多了……那冰剑,见它一次就怕它一次……
隶持之看着眼前的女子莫名其妙抖了抖身子,心里奇怪。她在怕什么?
那只老鼠?!
不!不可能!难道……
怕他的剑?!!
隶持之忍不住开始琢磨起来。她怕回旋剑做什么?
那柄回旋剑,只遂自己主人的意,紧盯着自己的目标不放。它又一次冲大老鼠刺了过去。大老鼠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,就地一滚,在躲开剑的同时,身上的黑皮一下子掉落,被剑刺穿钉在地面上。
剑身轻颤,就见那脱了黑皮的大老鼠又变回了白花花的人!
林慕远这下子算是看明白了:“难怪说不是妖怪!这人会戏法!就是他变成大老鼠三番两次偷走了银库里的银子?!”
那滚落在地就面朝下保持姿势不动的人,却被丁以文眼尖地看到了他手臂外侧的一个伤疤。
那是……
方才脑子一闪而过的熟悉感扑面而来。丁以文惊恐地、试探地喊了一嗓子。
“岳、岳父?!”
岳父?
众人皆惊。只见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,身子抖了抖,却仍旧不肯抬头露出真面目来。
齐王闭了闭眼:“来人,把嫌犯拉起来,穿上衣服。”这场面,真的不用多看!
立刻有人上前。
丁以文在看清那强行被拉起的人的脸时,脚步一错,差点跪倒在地。
“岳父!真的是你!”
是啊!真的是你!
在场的人都看清了那贼人的脸。那是大家都见过的脸!
杭州商会掌事人、带头捐了二十万两银子、能把齐王请到自己宅子里的杭州第一人!
姜老爷,姜益!
隶持之淡声吩咐:“地上的印章拿过来给我。”
立刻就有人去地上搜寻,果然拿了枚印章恭敬递过来。
叶伤槐瞥了一眼,只见一枚用和田玉雕成的麒麟印章被隶持之收到手心里。叶伤槐恍然大悟:这就是方才他们在外头听到短暂的“咚”一声的由来?
隶持之见她在看,开口解释道:“方才他变身小老鼠要逃,我随手拿了印章击中了他!”
叶伤槐点点头,心里却想:这可不是什么随手拿的印章!道法高超的天师,自己用的物件都自带法力。隶持之这样即将成为卧虎校尉的天师,他的印章威力自不必说!那姜益,怕是被这一击,已然受了伤。
众人在闻讯而来的驿吏安排下,去了大堂。
姜益很快就穿好了衣服,被带了出来。
果然如叶伤槐所料,他面色惨白又灰败,双手拢着衣袖直打抖。扶着他的人手一松,他就直接跪了下去。
“王爷!王爷饶命啊!”
驿站早就躁动起来,驿吏驱使着一干驿卒打扫大堂、搬来凳子,直把这群平日里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安置坐下,才躲在人群后面偷偷擦汗。
吓人啊!王爷、巡抚、知府这样的,本来已经够吓人了!谁知道突然来了个妖怪!据说这跪下的人就是老鼠精变得!
齐王摆摆手:“莫莫莫!我不要你的命,我只要那些赈灾银!”
姜益却是一怔,旋即大喊:“王爷,这是天大的冤枉啊!草民、草民只是会点、会点戏法,所以变了老鼠四处蹿蹿。绝对没有那个胆子去偷赈灾银啊!”
“哦?”齐王纳罕,却不动声色,眼睛看向坐在下手边的隶持之和叶伤槐。
叶伤槐冲隶持之一伸手,后者拿出袖子里的物件。
叶伤槐托着那个物件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,然后把东西递到姜益面前,开口问道:“这是你的吗?”
姜益抬手就想去拿回来,却被叶伤槐一躲。
叶伤槐道:“姜老爷,是你的吗?”
“……是、是!”
“既是你的,那姜老爷说说,这是什么?”叶伤槐把手里的东西托高。那是一个荷包大小的小袋子,紫色的绸布上有着丝丝缕缕的金光,其他并无绣饰。袋口上不见束口的绳子,袋口却紧紧束着,透露出几分不寻常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姜益有些踌躇,应付着说,“只是个寻常的荷包。”
“哦!好,那归我了。”
“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