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 傅九舟听到这话,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。景乔说治疗还没有结束。
如果现在让霍臻臻过去了,她肯定会发现。
“明天公司要开会,过两天吧。”他又开始找借口拖延时间。
“上上次你说要出差,上次你说家里有事,这次又开会,你到底愿不愿意不去啊?没空我自己去。”霍臻臻很不高兴。
傅九舟自己提出的要陪她去看外婆,而且她还付钱的,结果他推三阻四,每次都说有事。
“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。下周六我肯定陪你去,不要钱。到时候也快过年了,正好把外婆接回来,一家人一起过年。”傅九舟见她生气,赶紧做出承诺。
那个时候,外婆第一阶段的治疗应该就结束了。
听到过年两个字,霍臻臻有些恍惚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家里人一起过过年了。
“不了吧,到时候你家里人肯定会让你回去过年的,我和外婆回乡下过就行。”霍臻臻婉言拒绝了一起过年的提议。
“陪我回家过年应付家里人也是你的工作之一。”傅九舟淡淡道。
“我有义务陪你回去过年,我外婆可没有,她又没跟你签合同。”霍臻臻被他强硬的态度逼得语气也不好了。
两人针尖对麦芒,战争似乎一触即发。
“那总不能大过年的把外婆一个人留在家里吧?”傅九舟抛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。
霍臻臻顿时哑然。
“我家里人你也见过的,他们很好说相处的。外婆过去,我爸妈会照顾好她的。”傅九舟诚恳安慰。
他想更加紧密地和霍臻臻还有她的家里人捆绑到一起。
这样日后她知道了真相,也不会轻易地离开。
“可是你爷爷一直不喜欢我。”霍臻臻说起这事就有些挫败。
这还是她头一次遇到自己搞不定的老人。
这事让傅九舟也很头疼。
他不知道叶蓁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,爷爷居然只想要她当孙媳妇,对霍臻臻偏见特别多。
“老人家上了年纪比较固执,他如果一直不能接受你,就先不用管他了。我保证,你和外婆去我家过年不会受任何委屈。”傅九舟决定先把爷爷的事情放一放。
反正他和霍臻臻的合约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,爷爷那边迟早能解决。
霍臻臻讶异地看了他一眼,没想到他居然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。
她去傅家过年,如果受了委屈,还能说是为了赚钱不寒碜。
可是要让外婆委屈她就忍不了了,宁可赔钱也不会干的。
“好。”霍臻臻点了点头,两人达成了一致。
一周后,傅九舟收到了景乔的消息,确认翁玉秀的治疗结束了,这才带着霍臻臻一起去了养老院。
“外婆,一个多月没见你了,我好想你啊。”一看到外婆,霍臻臻就变得像个小孩。
她一把扑过去抱住了外婆撒娇。
“臻……臻……”
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霍臻臻僵在了原地。
她刚刚是幻听了吗?
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,看到了外婆张开嘴。
“臻……臻……我,也,想,你。”短短一句话,她说得十分艰难。
霍臻臻像是触电一般立刻松开了她,转头抓住了傅九舟的手,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。
“傅九舟,刚刚是我外婆说话了吗?”
“是的,外婆可以说话了。”傅九舟点了点头。
“真的吗,不是我出现幻觉了吧?”霍臻臻还是不敢相信。
看着她眼中的小心翼翼,傅九舟有些心疼。
他知道,她这是怕刚刚的一切都是假象,害怕空欢喜一场。
“是真的,外婆能说话了。但是刚治好,还不能说太多的话。”傅九舟温柔地安慰起了她。
“外婆,太好了,你能说话了。你再喊我一次好不好?”有了傅九舟的再三肯定,霍臻臻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了。
“臻臻。”这一次,翁玉秀的声音清晰多了。
霍臻臻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,她紧紧抱住了外婆。
她的言语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眼泪,大滴大滴的眼泪都落到了外婆的肩膀上。
翁玉秀也很激动,她耐心地轻抚着外孙女的背,一遍又一遍。
过了许久,霍臻臻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。
她擦掉眼泪,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傅九舟。
“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?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傅九舟的淡定表现让她反应了过来。
“嗯,我给你介绍一个人。”傅九舟把外边的景乔请了进来。
“你好,我是景乔,华清中医系的教授。”景乔做起了自我介绍。
或许是有些紧张,她的双手不停地摩擦着衣摆。
“景教授,您好。”霍臻臻有礼貌地跟她打了招呼。
傅九舟看他们双方都有些拘谨,干脆替他们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霍臻臻这才知道,景乔想收自己为徒,所以治好了外婆的哑疾。
“你愿意当我的学生吗?”景乔小心翼翼地询问道。
“我愿意。”霍臻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。
景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。
“太好了,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。”
“怎么会,您治好了我外婆,证明您的医术比我好得多。能拜您为师,是我的荣幸。”霍臻臻一脸认真。
景乔笑了起来,眼神里带着一丝哀伤。
“你师傅没有跟你提过我吗?”
霍臻臻一愣,她从来没有对外提过自己师承何人,景乔为什么会知道。
“一句也没有吗?”景乔看向霍臻臻,眼里带着期盼,又夹杂着几分害怕。
“没有。”霍臻臻摇了摇头,心里满腹疑惑。
景乔教授似乎和师傅认识,并且关系还不一般?
“他对你只字不提,看来是连恨都懒得恨我了。他倒是狠心。”景乔笑着笑着,眼眶就红了。
“罢了,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你是他最后收的一个学生,还把鬼门十三针教给了你,可见他对你和别的学生是不同的。我把这毕生所学教给你,也算是还了他的债了。”
“景教授,您和我师傅,到底是什么关系啊?”霍臻臻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,问了出来。